老王是信仰,耀相关都吃,
本命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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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三角】暗匣·十二

【chapter  12】      



       当发现那颗被爆破的气压挤过来的石子的时候,伊丽莎白·海德薇莉已经躲不开了。

        短短的半秒钟里她能做的只有懊恼自己的大意疏忽。如果够幸运的话,那颗极速飞来的石子只会透穿她的上臂;如果不幸,就会像现在这样看着它瞄准了自己的肩胛骨... ...

        嘭——!

        一刹那的火光电石,石子被撞向了一旁垂落在地。伊丽莎白发现上面有一张陷入石子厘米深的刀片,通体纯黑,几乎就要把石子从中切开。

         何等的眼力和反应力?

         “等等!”震惊之后她立即抬头,刚好看到那黑影闪过,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脚步一刻也不落下。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穷追不舍,黑影渐渐停下了脚步,站在阴影处沉默的回望。

        “你... ...为什么会在这儿?你不会真的相信匣子在这吧?”伊丽莎白气喘吁吁的与他保持一点距离,不禁感叹这段日子莫非是过得太舒坦了?以至于才跑这么会儿就喘不过气。

        黑猫轻笑两声拉下兜帽:“有时间管这么多事儿倒不如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吧,小姐。”

        “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哦?那你知道布拉金斯基已经知道了你跟贝什米特的关系吗?”

         “什么?”伊丽莎白不禁震惊了一下,“我跟那些家伙,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呵呵,贝什米特那边的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不然你认为布拉金斯基为什么会知道?”

        “... ...那些个笨蛋!净会给我添麻烦!我都...我都,已经... ...”她握紧的手往后面缩了缩,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有着一颗闪闪烁烁的东西。

        黑猫当然也注意到了:“布拉金斯基知道的事情比你想到的要多得多,之所以还留着你只是因为可以利用你来稍微操控一下贝什米特家。他这个人本性无情,手段多的是,如果真的被抓住什么把柄就够你折腾了。”

        伊丽莎白垂了头,一些不好的回忆涌上脑间:“我并没有被抓住什么把柄... ...”

       四周开始轻微的晃动,不断有碎石子掉落提醒着他们是时候离开了。黑猫重新拉上兜帽后偏头扫了她一眼:“你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一个闪身又消失在拐角。

         握紧了手,指甲已经陷入掌心... ...把柄?

        “是我错了... ...”

         瓢泼大雨中,伊丽莎白·海德薇莉跌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嘴里喃喃着那人的名字。

        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她的怀里,连最后一丝温度也被冰凉的雨水带走。伊丽莎白伸手抚上白玉般光滑的脸,这张平日总带着温和的笑容的脸此刻毫无生机。因为常常要演奏所以穿得得体的深紫色西装被雨水和鲜血的混合物浸染,总是在钢琴健上跳跃的节骨分明的手指上某一处,闪烁着一颗小小的钻石。

         十分,耀眼。

         优雅而舒缓的脚步声和雨声混合在一起,他丝毫没有被眼前悲情的一幕所感染。良好的“职业”听觉让伊丽莎白分辨出来人,她微微偏头,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微笑:“ 再帮我最后一次... ...”

        “理由。”

        伊万·布拉金斯基撑着黑色的雨伞站在她后面,略带弧度的嘴角映在从伞边滑落的雨珠上。

        “... ...帮帮我,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会还的... ...”

       “你欠我的何止一个?”

       “我知道,我会还,都会还... ...现在我真的累了... ...”她的声音充带着深深的疲倦,心口处仿佛有千斤重的东西压着,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伊万在听到重点后赋予了虚假的微笑,他施舍自己的安慰:“别忘了你说过的话。”顺带撇眼扫了一眼她怀里的罗德里赫,转身离开,“出色的音乐家,可惜了。”

        “真是嘲讽啊对吧,罗德里赫?”她苦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悲凉。悲凉后的一瞬间泪如雨下,心里一直以来所抑制的情感顷刻间全部爆发。

        伊万·布拉金斯基听到后面传来的哭喊不禁冷笑:“伊丽莎白,在你拥有不该有的感情时就已经死掉一半了。”

         “不会懂的... ...”她止不住的哭泣让话语都变得断断续续,“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

        “发挥你最后一点价值,别辜负了他这么多年的栽培。回见。”他压低了伞,黑色的风衣被狂妄的夜风扬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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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大/利

        “砰!”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震得杯子都颤动了起来。

        “怎么了?!路德?”从门外进来的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刚好看到这一幕,抱着一摞文件就跑了进来,关切的看着他。

        “抱歉,吓到你了费里。”路德维希·贝什米特闭着眼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又让他给跑了!”

        “怎么会?!”费里西安诺惊讶的睁大眼睛,“这次的计划十分精密周详,不可能会失败的!”

        “费里,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我怀疑... ...”

        “内...内奸?”

        “对,琼斯确实聪明,但这次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逃脱的... ...一定是有接应提前把计划给告诉了他!”

         “可是... ...”可是要是让人知道,国际刑/警的重案组中居然出了内奸,还影响了一起重大案件的侦破,那岂不是会被人笑掉大牙?

        “我明白,在拿到确凿的证据前我也不会轻易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的... ...”他揉了揉额头,“你有什么事吗?”

        费里西安诺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他:“最新消息,‘黑匣’的地点又转移了。”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的脸又沉了下去:“绝对要拿到‘黑匣’。不能再由它引起悲剧了,只有我们才有资格得到它并封存它,它是属于国际的——为了现在及未来世界的安定。”

         居然,这么快就... ...到底是谁?

         费里西安诺放下他的一份文件悄然退去。但谁也没看见,他在转身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尽然消失——路德维希,你又在对我撒谎。

        路德维希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呢喃:“抱歉,为了贝什米特家族的荣誉... ...”

        目光向下,无觉中移到了挂在一旁边的帽子上。上面金色的标志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刺眼,红色的斜勾仿佛是一张嘲笑和质疑他的大嘴。        

        他的思绪开始混乱,他的内心一直在挣扎,他的灵魂仍然十分惊恐。

        在他曾经下誓要忠于一生的职业之上,他被迫建立起了家族的一角。曾经最亲爱哥哥抚摸着他的头,并不像其他人在听到他的未来计划后给予嘲笑。他的哥哥笑着对他说:“去吧,没问题!我基尔伯特的弟弟,当然得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转眼一过,年轻气旺的他第一次没了那股神气。他一身黑色西装,站在一群面露虚伪悲色的大人之中望着哥哥的背影。他的哥哥正半跪在父亲的墓前,以坚毅的眼神诉说着自己将如何撑起现在,又将如何带领贝什米特走向新的时代。当时的一切来得太突然、太巧合...父亲死了。他可还记得自己不久前还讽刺那个整天泡在医药室的英/国小子,现在...恐怕也没脸见他了吧... ...

        理想总会在它刚要起飞时被狠狠的打落并顶在木板上。正如那时的他,心中的欣喜一点点粉碎,手里的录取单几乎要被攥破:“哥哥...您在,说什么啊... ...?”

        “我就知道你会成功的...”

        “....不愧是我弟弟,理想完成了...”

       “但也不要忘了...你是贝什米特的一份子... ...”

        “我做了很多准备才给你制造了这个假身份...就算是真名也没有人会查到你的真实身份的... ...”

        “路德,我希望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

        “啪——!”

        在把手边的杯子扫落在地后路德维希·贝什米特猛的磕上眼,阻止某些莫名其妙分辨不清的东西进一步打乱自己的心绪。自己不该想这么多,不该犹豫,更不该怀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是贝什米特的一份子,更是贝什米特现任家主的弟弟,他得承担起家族的责任,他那本就无望又可笑的理想算得了什么... ...

       够了...真是够了... ...        

       出了门的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靠在门口的墙壁静静的听着里面逐渐变小的声响,像是回应他一般说道:“不用道歉啊,路德... ...”

       毕竟——在你欺骗着我的同时,我也在着欺骗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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